尹登明
本站通讯员:尹登明
中国铁建二十一局集团三公司

用工匠精神当好职业司机

用工匠精神当好职业司机
——记中铁二十一局三公司机关小车司机霍斗生 
□ 记者 尹登明
    四十年如一日,以技术精湛爱车如命,服务周到著称,行驶一百多万公里无任何安全事故,从1983年起,曾连续6年获“红旗车驾驶员”称号,先后16次被公司、项目部评为“先进个人”、“先进生产者”。他,就是中铁二十一局三公司小车班司机霍斗生,一位为企业默默奉献了40年的优秀员工。
    1978年12月,老家在山西省绛县,时年18岁的霍斗生应征入伍,成为了铁道兵第十师后勤部的一名新兵,在青海省乐都县由该师49团代训,三个月的新兵连集训结束后,他被分到了十师后勤部汽车营一连,从此,他的人生就与汽车方向盘结下了不解之缘。一到老连队,霍斗生就被分到汽训队学驾驶,他学的车是黄河牌齐头8吨马槽车,培训时间为期半年,然后给姜成辉师傅当徒弟。

铁道兵战士霍斗生。   
    1980年4月,由连长在大会上宣布给他定车,在全连同年新兵中,他是第一个最早定车的新兵。刚开始,他的任务是从汽车营至乌兰师部附近执行一些短途任务,4个月就跑哈尔盖仓库至赛什克火车站运输生活战备物资。然后又从乌兰到乐都、互助等地给师部、修理营、水电营、特务连、师医院等单位拉冬菜,到木里煤矿拉取暖的冬煤。
    说起从乌兰到木里拉煤,当时所吃的苦霍斗生至今记忆深刻。到木里200多公里的路程,一天跑一趟需要十一、二小时。乌兰到天峻的路比较平顺,而从天峻到木里还有100多公里山路,一进山全是烂路,坑坑洼洼,大坑套小坑,一小时最多能跑20公里。从远处看,车不是在路上跑,而是在路上跳;车的减震效果又不好,人在车里跳上跳下,头部时不时就碰到顶蓬上。霍斗生说:“遇上搓板路就是最好的路了。”
    去木里煤矿的路又窄又陡,除路上有一处叫羊康的地方有两三户人家外,这里基本上是无人区没有人烟,更没有道班养路,冬天下大雪,高山峡谷,十分危险。那时去木里拉煤,一般都是几台车结伴而行,早晨出发带上高压锅,到司务长那里领上两个大肉罐头,大米或面条,返回时饿了就找一个有水的河边停车,舀水做饭,用三块石头将高压锅架起来,再用喷灯烧。路上连人都没有,更没有饭店,冬天气温低至零下二、三十度,手脚长满了冻疮,脸上冻得掉皮,十分艰苦。老霍说:“冬天给黄河车水箱加水特别困难,因水箱进水口很高,扁水桶鸭嘴又短又宽,只有三、四公分长,加上齐头车车头又高,水很难倒进水箱,要双手举着水桶垫起双脚,经常是水流进棉衣的袖管里,冻得硬棒棒的,很不舒服。”

随时随地保持车容整洁。
    司机们最怕车在路上出故障,那样只能挨饿受冻。由于路太烂,大坑小坑无法避让,车身过度摇晃,断钢板的事经常发生。钢板断了就得换,先用千斤顶将大梁顶起来,再用一个千斤顶将前桥顶起,用榔头敲掉钢板销子,然后卸骑马盘卡子上的四个大螺丝,将重约50公斤的钢板总成抬下来,卸掉中心螺丝,取下断裂的钢板,把新的安上去,换一次钢板需要三小时。冬天零下二十几度,戴上手套又不方便拧螺丝,一会儿手就冻僵了,烂路上爆胎的时候更多,修一次车常常是一身尘土一身油。
    为防止车辆出毛病,他们每次出车前都要认真检查维修车辆,确定没有故障才出发。那时的车性能差,路况又不好经常抛锚。由于道路颠簸得厉害,把好好的水箱颠漏。对付水箱轻微漏水,老兵们摸索出了经验,往水箱里丢两支香烟的烟丝,让循环水带动烟丝将漏水处堵住,坚持跑到有水的河沟处再加水,如此反复。水箱漏水严重,就只能停下。如果有同行的车就好办,把水箱卸下来送到天峻县46团汽车连焊好,再拉回来装上,或者是捎信让连队派车来救援。那时车里又没有暖气,如果不能及时自救,会把人冻伤,甚至会有生命危险。
    对霍斗生来说,艰苦的环境既磨炼了他坚强的品格和意志,又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。作为一名汽车兵,霍斗生五年的军旅生涯都是在青藏高原,年复一年地为部队拉运各种生活物资,每年的9月,他就开始拉冬菜、冬煤,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雪域高原。

引擎盖内也是一尘不染,图为老霍检查发动机。
    从定车的第一天起,霍斗生就对自己的车倾注了全部的爱,车里随时都有两三条毛巾,总是把车擦得干干净净。部队评选“红旗车驾驶员”标准很高,一是爱车如命,二是安全无事故,三是完成任务多。1983年,霍斗生荣获“红旗车驾驶员”称号,兵改工后,他又连续5次获此殊荣。
    1983年11 月,铁道兵第十师汽车营从青藏高原转到咸阳三原驻防。1984年1月1日铁道兵转工后,就改为铁二十局运输大队,为局里各单位承担运输任务。当年8月,运输大队从各队抽调25名司机上大秦线,霍斗生和战友们一起就来到大秦铁路工地。当时局里新购进了一批日本产尼桑车,想开进口新车的人多,但技术精是硬杠杠。
    1984年腊月26日,局里将大秦线的10台尼桑翻斗车、5台尼桑马槽车、5台东风调往上海,参加上海第一条高速公路——莘松高速公路的建设。
    由于南方土质为粘土,湿度又大,霍斗生和同事们就到电厂拉粉煤灰,用来掺入土中填筑路基,粉煤灰运到码头装船再转运至工地。上海没有河沙,他们又到浙江泗安码头租房,10台车每天到安徽广德拉沙,由泗安码头转运到工地。广德到泗安180公里,人工装车,开始一天拉一趟,后来一天跑两趟。早晨5点出发,晚上回来就深夜12点了。霍斗生说:“那时年轻,每天在车上17个小时也不觉得累。”他们在上海松江干了三年,为中国第一条高速公路建设作出了贡献。
    筑路人走南闯北,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。月亮,在人们的印象中都是圆的,而筑路工的月亮却圆不了。“筑路工的月亮,不在天上在心上,看那弯弯的月亮……”。兵改工后的八十年代中期,一首“筑路工的月亮”在中国铁建人中广泛传唱,也成为了象霍斗生这样的铁建职工生活的真实写照。而霍斗生对工作和生活充满了希望,不管在什么条件下,他都不觉得苦和累。
    多年来霍斗生爱岗敬业,出色的工作受到领导和同事们的一致好评,他从来没有息过工,每一天都没有离开过驾驶室。把自己喜爱的工作做到极至,是他源于对工匠精神的追求。
    参与咸阳机场高速公路、济青高速公路、兰新铁路复线、珠海、渭潼高速、铜黄高速、210国道渔铁改造工程、浙江金丽温高速、云南南永二级公路、兰青铁路二线、西商高速三标、西安市二级公路网化工程、西咸北环线高速等十几个项目的施工,范围由南到北,从东海之滨到云南边陲,都留下了他辛勤的足迹。40年的筑路生涯,行驶一百多万公里,无任何安全事故发生,正是他对工作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创造了奇迹。
    2008年,一台已购买5年,跟随霍斗生从云南转战兰州,在工地上行驶了16万公里的皮卡车,锃亮的车身还与新车几乎一样,而且从未进行过中修、大修,连4S特约维修店的人也感到惊奇。
    当年4月,兰州江铃4S特约维修店的工作人员为霍斗生的皮卡车更换易损件时,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车已买了5年,行驶了16万公里,还有这么靓丽的车容。4S维修店的陈经理自言自语:“真是不可思议。”随后,厂家和经销商先后两次邀请老霍带车参加车容、百公里耗油测试活动,为厂家做广告。
图为2008年老霍和他的皮卡车。
    2003年,在云南南永项目部时,这台皮卡就一直跟随着老霍。工程完工后,他又转战到兰青铁路二线。他爱车就像爱护自已的眼睛一样,经常把它打扫得一尘不染,为了不让别人动他的车,连续三个春节他都把老伴叫到工地一块过。他说:“车就是我的饭碗,不爱惜车就等于自砸饭碗,临时找人来顶替,不熟悉车况,车容易受损。”
    平时工作再忙,诸如小修“清洗、紧定、润滑”保养等,他从不耽误,尤其是5000公里常规保养雷打不动。在他的精心调理下,百公里耗油量一直在6升。5年来,除了更换易损件外,皮卡从来没有进过修理厂。
    当时,记者在兰青二线见到了老霍和他的皮卡车。只见驾驶室和车箱完好如初,没有丝毫的损伤和锈迹,墨绿的油漆光可鉴人,驾驶室前后排的坐椅,都套上了干净整洁的坐垫,车内设备完好率100%。在一段平坦毕直的高速公路上,为了验证皮卡的性能,时任办公室主任的邱锐建议老霍加速。130公里,是皮卡的极限时速,窗外的景物急速往后闪,但老霍驾驶却十分平稳。不到半分钟,他就心疼地将车速降了下来。他说:“我从来没这么干过,最快时速控制在95公里左右,高速行驶将加剧机械磨损,加大油料消耗,缩短使寿命。”
    车到了项目部后,只见老霍围着车转了一圈,这里摸摸,那里看看,随后拎着桶打水去了。虽然他远去的背影逐渐模糊起来,但在记者的心中,老霍的形象却越来越高大。这样敬业的老员工,一下就感动了记者。随后,记者专门写了一篇稿件,标题叫“霍斗生和他的皮卡情结”,刊登在“中国铁道建筑报”和其余3家媒体上。
    不管是铁道兵时期的黄河、解放、还是日本进口的尼桑、再到后来的皮卡、小面包、八达、三菱、丰田越野、大众轿车,无论大车小车,无论车辆的档次高低,无论是在工地还是在机关,霍斗生对车都是用心呵护,视车如自己的眼睛一般,随时随地,他的车总是保持干净整洁。
    2018年1月,老霍被调到公司机关小车班。不管是在机关还是在项目,他既不媚上,也不傲下,以高尚的人格魅力赢得大家的尊重。无论是公司领导,还机关一般职员坐他的车,他都一视同仁,以周到的服务让人感到贴心温暧,心情舒畅。凡是坐过老霍车的人,都由衷地对他心生敬意,司机的工作岗位虽然平凡,但他的这种工匠精神既朴实无华,又彰显出了平凡人的伟大人格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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